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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了解一下南海13郎經常出入青山這史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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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以無X為有X」無上武功心法就係梅綺姐姐教佢,並非傳承自葉問宗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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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以居住山林瘴氣地區,染瘧疾,軍中又缺乏藥物,雖有建連丸多少,亦不足以根本癒疾,時發時止,患發冷疾者數月,以致身體孱弱,精神不繼。……後隨劇社至後方演劇,稍得休養,當時余已覺精神微有失常,時聞炮火之聲於腦海,時覺有被敵窮追之窘狀。實則事過情遷,身已在安全地帶,不過神經衰弱,即聞演劇鑼鼓聲音,亦幻作大炮轟擊。 | |
衣服無虧願已足 淡泊自甘處世安 一日,余遇一基督教徒羅某於途中,羅即堅執余手,非常親切,並為余祈禱,願上帝佑余健康。後羅君謂余瘋狂十載,今得復癒,皆上帝之力,並謂余前居舍姪女梅綺家,本已將身奉獻上帝,證道歸真,緣何復出與社會溷跡,不避囂塵?余無言可說,惟余童年在嶺南大學附中肄業,即已受洗歸基督教,而自學校受洗至今,已四十年,余亦甚接近牧師及基督教家庭中人,余因精神病癒,深信科學功效,感上帝賜智慧能力給醫者將余治癒,癒余者為醫生,間接歸榮於上帝。至余四年前初癒,梅綺接余返其家,余與社會完全隔膜,與故舊完全脫節,一日兩餐以外,不事生計,天寒衣物不足,癒後營養失調,身體瘦弱,僅九十餘磅重,然余精神尚得健全正常,梅綺勸余奉獻歸主,看透繁榮塵世,此後以身證道,尤愈於復出社會任事。當時余亦厭囂煩,故納其請。然人生不離社會,況生活當自求解決,以不可長寄人籬下,且對信仰宗教,思想不能過於迂腐,惟宗教可作精神信仰學寄托,而不可作為養生職業。且余已五十許人,若希望從教會工作,藉以營生則非出於誠心信奉上帝,而實為生活計而已。故昔日師友,均勸余勿過消極,而當時許多友好,亦以余狂病痊癒而作傳道者,視作新聞人物,梅綺不悅,謂余與友人交遊,心重虛名,謂余狂病將復發,並逼余在青山醫院調治。余在青山醫院二月,助理圖書館管理工作,一切正常。出院後,梅綺不許余居其家,著往一禮拜堂居住,為人看守禮拜堂,既需顧慮衣食,不能不謀職業,且精神雖已正常,仍怯於交,故當時生活藉友好維持。後余任職於某電台,僅四月而外傳余舊病復發,再入青山醫院月餘。余出院後,某電台亦將余解職,余復失業。幸余飽閱人生歷程,一切看開,不至精神再受刺激。至住居禮拜堂,覺雖清靜,然無人料理,得友人之介,得住於聖保祿醫院,長期休養,賴在報章撰稿,始足維持生活。余自奉雖儉,惟不能不顧最氐限度支出,余在聖保祿醫院住居已兩年,精神愉快,人生但求衣食無虧,居住不至流離失所,於願已足。余答羅某語,歸真證道,談何容易,且余對宗教觀念,素主信仰自由,對家人信奉佛教,戚友信仰天主教,均不置議,亦不詆毀,與余姪女梅綺觀點不同,至謂余非虔誠之基督徒,則余亦無詞以辯,余非靠人養活,不受拘束,惟淡泊自甘,亦無愧於處世也。 《工商晚報》,1964年12月6日 南海十三郎:《小蘭齋雜記.浮生浪墨》,頁106-107(文章#5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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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足藝壇如一夢 歸真證道寄餘生 電影界信仰基督教者,有珠璣、馮峰、黎灼灼、紫羅蓮、梅綺等眾,宗教導人為善,從影而信奉基督,對藝術修養,社教宗旨,趨於純正,不無裨益。黎灼灼原名黎杏球,為本港名媛,學生時代,早已信奉基督教,後赴滬從堂叔黎民偉投身電影,早歲即已成名,其拍《人道》一片,雖演反派,惟感人甚深,該片為金焰、林楚楚合拍,劇旨以孝敬父母勿趨虛榮告誡社會青年,誠為一部有意義影片。黎灼灼拍片無多,其拍有聲電影以粵語片《大地晨鐘》始,劇情敘一難婦,為軍人妻室,住居難民營,以賣唱養活家姑,及為反間䜓,同仇敵愾,忠節雙全,該片為胡鵬導演處女作,甚得知識界好評,該劇為拙作粵劇《半生脂粉奴》改編,劇旨純正,感人甚深。黎灼灼所拍各片,均無黃色毒素,可告無罪於觀眾,近自影壇退休,從事教育,其操行不愧為一好基督徒。基督徒虔誠信道,然並非捨棄電影事業,不過退出中聯,研討《聖經》真諦,提倡新導德運動,拒拍無意識之劇本,仍為一忠於基督教之電影從業員。至珠璣、馮峰則受洗於九龍中華基督教會合一堂,時見其往合一堂聽道守禮拜,二人私德均以不違教義為本,縱為生活關係不能擺脫電影生活,然樂道真誠,仍不失為一忠實信徒。至摒棄電影事業,積極於傳教者,只梅綺一人,至其因何感觸,觀其奉獻自白書,當知了了。梅綺亦曾加入中聯,後兼在各公司拍片,其賣座影片為《紅娘》、《神燈》、《花染狀元紅》等劇,然梅綺以為各片皆缺乏教育意義,後拍一片,描述一少女不滿家庭與現實,墮入沒落途徑,虛榮是戀,卒至為社會所棄,無自新途徑,因而蹈海自殺,梅綺拍該片後,即有所感觸,從紫羅蓮勸,虔心信教,脫離中聯。後因拍片過勞,染胃瘍潰症,病甚危殆,幸得名醫診治,始獲告痊,其病重時期,得牧師、教友代為祈禱上帝,俾聰明智慧與醫者,將其救活。梅綺病癒後,一切歸榮上帝,以身奉獻,以下半生作傳教士,並謂彼經歷半生,過舞榭藝壇生活,盡屬罪惡,如今悔覺前非,抛棄名利,證道歸真,譬如今日再生,庶幾他年,得上天堂。自書自白書後,不塗脂粉,不著麗裝,自奉儉樸,不尚豪華,並與電影界友好絕緣。又謂其父皈依佛教,不能得救,需證為基督徒,並謂余染精神病,亦為其祈禱治癒,不以為醫生醫術及科學功能為功效。至余姊及余表姊為余誦經念佛,求佛庇佑,彼又譏為無聊,盡她對宗教自由之說,又加反對。然彼尚能宗旨買徹,餘生守道,亦勝乎戀藝壇之虛名,而博得精神上愉快也。 《工商晚報》,1965年1月20日 南海十三郎:《小蘭齋雜記.浮生浪墨》,頁194-195(文章#96) | |
余姊在佛教大光學校授課,每逢校中慶典,學生即演唱粵劇,惟取義佛教真諦,浼余撰作一二齣短劇以應演出,余對佛教經義,本門外漢,惟照家姊所述意思撰作,務求適合佛教戒殺為善之教育意義,故余雖非佛教徒,亦可寫佛教劇本,只寫出不違佛教道理,固不論其佛偈是否精深也。而近來相識佛教名家居士,紛約余聚談,並賜余以佛學書籍,著余為編一長劇,余因己非佛教徒,誠恐所撰詞曲,與佛理有出入,更因邇來為生活奔馳,哪有閒情寫劇?若寫而不精,有負所託,不如不寫,故婉卻焉。 《工商晚報》,1965年1月25日 南海十三郎:《小蘭齋雜記.浮生浪墨》,頁204-205(文章#101) | |
梵經貝葉談玄妙,䮂涉弗嫌道遠難。 日昨病院中人,旅行荃灣城門水塘,余未參加,惟憶去年,余偕新生互助會會員,結伴浪遊三疊潭,並在禪院素餐,余等雖非佛徒,然亦有訪禪之念,此地煙霞勝蹟,雖非名山古寺,亦可一聽貝葉梵經,細聆玄妙,而趁此暮春,聯袂尋芳,亦覺有趣。眾皆不嫌遠道難行,足力強健,遍遊郊坰,心曠神怡,一洗塵俗,大有「白水黑山鏡裏山,縱目閒雲天外立」之慨,如此旅行,足遣無聊。回首一年,又已春晚,執筆賦詩,以誌遊興。荃灣雖屬工業區,亦禪院勝地,附近又有城門水塘,惜交通跋涉,遊人不眾耳。 《工商晚報》,1964年5月11日 南海十三郎:《小蘭齋雜記.小蘭齋主隨筆》,頁244(文章#84) 抽按:記載十三哥訪禪,其實也不像一般基督徒般那麼抗拒其他宗教。未知他們當年所到三疊潭的禪院,是否就是竹林禪院呢? 只可惜該處近年是非多多。 https://www.hk01.com/01%E5%81%B5 ... 3%E7%94%9F%E6%84%8F 該處附近佛寺不少,故被稱為「千佛山」。 | |
怕將禍福證諸神,善惡奚關富與貧。 無愧於心尤至樂,危言聳聽不堪聞。 舍姪女梅綺,近以傳道為生,而立論奇誕,令余不能緘默。其痛詆先父廣置姬妾,不信奉基督,故晚景蕭條,死後不能上天堂,此誠謬論。先父終於共黨暴政,與宗教何關?至於能否上天堂,此為吾輩信基督教語,先父信佛,以為超生西方極樂世界,吾等子孫,不應置詞。且禍福無常,非可預睹,信宗教者,勉人行善除惡,非僅為求富,苟能明道,雖貧亦至樂,無愧己心。更聞近來傳道,危言聳聽,謂世界將有大禍,香港亦不能免,應以月入十分一奉獻教堂,以示信主,一旦災禍來臨,即得上帝拯救,逃上太空,避卻世劫,此則只足以迷惑愚夫愚婦。禍福既不由人,災劫亦不可預測,凡信宗教者,能辨善惡,保存社會道德,奚需慮及將來遭劫?似此危言,徒令人產生反感而已。至十一之奉獻,甚於政府納稅,似此借傳道營利,真正基督教徒,多不取焉。 《工商晚報》,1964年6月12日 南海十三郎:《小蘭齋雜記.小蘭齋主隨筆》,頁302-3(文章#1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