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自言是“一捆矛盾”[1](P1),再加上他个人幽默的风格,因此,正确或者准确地理解和进入林语堂的世界往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有时甚至会出现误解和偏差。有关林语堂的异教徒称谓即是明证。由于林语堂在谈及个人信仰的时候,出版过题为《从异教徒到基督徒》的著作,加上他在文章中多次自称为“异教徒”,因此,很多研究者都有意或无意地默认林语堂是、或者曾经是一个“异教徒”,这一看法甚至成为一种共识。周联华在谈到该书的名称时,明确指出:“(该书)的原名是《从异教徒到基督徒》,其实应该是《从基督徒到异教徒再成为基督徒》。”[2](P2)其实这里暗含着一个逻辑前提,即林语堂曾经是一个异教徒。但也有学者并不认同这个说法,如文庸在该书的《代序》中认为:“我想补充的是:第一,我不认为林先生曾经成为一名异教徒。第二,林先生的信仰历程不是在平面上绕圈子,绕完一圈后回到原地,而是螺旋式的升华,绕了3600之后回到的不是原地,而是在原地上构建起的巍峨高楼,这里不是他的旅程的终点,只不过是个驿站,如果他还健在的话,肯定会继续他的螺旋式的历程。”[2](P2)这段话尽管很简洁,但却切中肯綮地指出了林语堂信仰的独特性。 由于林语堂经历了信仰“大旅行”的跋涉和探索,同时他作为中国现代著名的文化大家又表现出一个人文学者的个性追求,他的信仰之旅,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中国现代知识分子接受和皈依基督宗教所呈现的文化自觉与选择意义,因此,对林语堂“异教徒”称谓的认定与辨析问题,不仅仅是一个个人宗教皈依的细节话题,而且能够从信仰探求与文化自觉上给予我们更多新的思考和启迪。而与此相关联的三个话题则是:林语堂是,或曾经是“异教徒”吗?如何理解林语堂的“异教徒”称谓?对林语堂的“异教徒”辨析有何意义? 一、林语堂是,或曾经是异教徒吗? 林语堂是“在基督教的保护壳中长成的”[2](P20),自幼出身于基督教家庭,浸淫在浓厚的基督教文化氛围中,祖母是虔敬的基督教徒,父亲是第二代基督徒,更是一个在当地颇有威望的牧师,并和美国传教士范礼文牧师来往密切,林语堂接触西方知识,就是通过范礼文寄赠的“新学”书籍以及林乐知教士编辑的基督教周刊《通问报》的影响。林语堂则是“第三代基督徒”,“在童时是一个十分热诚的教徒,甚至在圣约翰加入神学院,预备献身为基督教服务的。”[3](P 24)由此可见,林语堂到上海圣约翰大学期间,一直是一个基督徒,而非异教徒。 林语堂第一次使用“异教徒”这个词传达意义的时间段特指1916年他大学毕业到达北京开始接触中国社会和文化传统之后。他说:“住在北京就等于和真正的中国社会接触,可以看到古代中国的真相。……北京,连同它黄色屋顶的宫殿,褐赤色的庙墙,蒙古的骆驼以及和长城明塚的接近,就是中国,真正的中国。它是异教的,有异教徒的快乐和满足。”[2](P19—20)而此时,恰恰是他从基督教世界破壳而出、接触中国现实社会的转折点,从此,他认真审视和质疑基督教神学信仰之“灵性的大旅行开始。”[2]( P21)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林语堂开始“自称为异教徒”[2](P27)。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林语堂从来没有肯定地承认自己“是”一个异教徒,而总是贯之以“自称”,这就说明了他对“异教徒”这一称谓的使用是饱含深意的,即“异教徒”是,也仅仅是林语堂自己对自己的一种幽默的自谦式的称呼,这是中国文士独特的表达方式。和西方人善于自我肯定、自我褒扬不同,中国文士在自我评价时往往表现出谦逊、谦卑的姿态,善于将个人的心意较为曲折委婉地表达出来,而蕴涵其中的深意需要细细体味方得领悟,如果望文生义,则往往产生误解。因此,我们把握和理解中国文士的自称、谦辞的时候,就不能单纯通过字面意思来解读。如周作人自称“老僧”,但他并没有出家做和尚,我们也不能因为周作人的自称而判定他是一个老僧。幽默的风格始终是林语堂写作的主调,即使在《信仰之旅》这样严肃的哲学著作中,论述的语言依然处处显现着他幽默的智慧,他之自称“异教徒”也当是一种幽默的表达。因此,我们不能因为林语堂自称“异教徒”,就可以不加分析地认为他是一个异教徒。此为其一。 其二,林语堂自称“异教徒”的时段内,他保持的是一种怀疑主义思想,他所反对和怀疑的是基督教会的陈腐说教,并没有彻底成为一个背弃基督教信仰的异教徒。他自己也宣称:“自称异教徒,骨子里却是基督教友。”[1](P1)他作为一个“怀疑者及可怀疑者”[2]( P95),他所怀疑和反对的是陈腐的教会与教条的宣传,“我短暂的神学研究曾动摇我对教条的信仰。”因为“经院派方法的傲慢和精神的独断,伤害我的良心。这些教条产自迂腐的心,处理零星的事情象处理物质的事情一样,而甚至把上帝的公正和人的公正相提并论。那些神学家这般自信,他们想他们的结论被接受为最后的,盖上了印装入箱子保留至永恒。我当然反抗。”[2](P29)林语堂这种怀疑精神不是对基督教信仰的背弃,相反,却正是在努力走进和探寻基督教真正的信仰和宗教真义。赵紫宸认为:“宗教是人的心血为墨,人的精神为笔,人的历史为楮,人在日日新的生活里写明的意义。宗教是永远写不尽的意义。” [4](P152)他在《基督教哲学》中指出:“彻底的怀疑是解决问题的方法。”[4](P29)认为“教会不是建造在固定的《信经》上,不是设立在不可信的经句上。人若信上帝是亲近人,爱护人,辅助人,救拔人,俾人得自由努力的人格神;人若信他是父,信耶稣是救主,信之笃,持之坚,而是在努力去作爱的生活,岂不就是基督徒么?岂不就是教友么?要什么另外的信条呢?”[4](P149)赵紫宸的这段话正可印证和说明林语堂信仰之旅的特色,这是一次艰难探寻基督教真正信仰的旅程。所以,从信仰的角度看,林语堂没有,也不曾做过异教徒。 因而,“异教徒”只是林语堂的自我称谓,是一种幽默的表达,而决非他的信仰标识和身份认定,林语堂不是,也不曾是一个异教徒,我们只能说林语堂是,或曾是一个带有引号的“异教徒”。他的这一自称应该是打上引号的自我称谓。林语堂使用这一称谓所传达的含义有三:一是体现了林语堂天生具备的幽默本性;二是反映了林语堂个人怀疑主义思想;三是表达了他对伪善教会和陈腐教义的讥刺立场。 二、如何理解林语堂的“异教徒”称谓? 异教徒是基督教对偶像崇拜和不信仰基督之人的称谓,带有强烈的基督教排他性色彩,“常是一个表示轻蔑的名词”[2](P172)。林语堂不是、也不曾是一个异教徒,而是一个带有引号的“异教徒”,那么,如何打开这个引号而正确理解林语堂的“异教徒”称谓所蕴含的意义呢? 首先,林语堂的“异教徒”称谓使他保持纯洁本性并由此探寻和接近真理与上帝。他在谈及自己的这个称谓时说:“因为这种宗教信仰的混乱及教会的分门别派,我曾一度努力去渡过可诅咒的地狱之火的西拉险滩及法利赛党的女妖,而自称为异教徒。”“我站在理性主义及人文主义的立场,想到各宗教互相投掷在别人头上的形容词,我相信‘异教徒’一词可以避免信徒们的非难。因为很奇妙,异教徒一词在英文的习惯上不能应用在基督教、犹太教,及回教等大宗教之上。”[2](P172)林语堂不想参与无谓的宗教纷争,在他看来,宗教信仰诗人的灵性追求,与教派利益争斗和彼此驳难没有关系,只有本着纯洁方正的心,才能寻求到宗教信仰的真义。所以他自称异教徒,就是为了逃避教徒之间的非难和论争,他认为:“高山的精神永远离不开我,而我本质上就是来自乡村的男孩,这是‘异教徒’一字语源学的真义。”[2](P28)家乡的山景、大地赋予给他童年时代纯真的本性,使得自称“异教徒”的他获得了本真纯洁的心性,二这份纯真本性,可以是他能够在怀疑中走近真理和上帝,因此他自信地说:“一个异教徒常是信仰上帝的,不过因为怕被误会而不敢这样说。” [2](P172)“所谓异教徒是多么常常接近上帝。” [2](P173) 其次,他之自称“异教徒”,是由于他在基督教的“前理解”上观照中国文化传统而反思到了自身文化的缺失,表现了他敏锐而清醒的“文化自觉”。林语堂敏感地觉察到基督教教育给他造成的文化缺失:“我们搬进一个自己的世界,在理智上和审美上和那个满足而光荣的异教社会(虽然充满邪恶、腐败及贫穷,但同时却欢愉和满足)断绝关系”,“我们不只要和中国的哲学绝缘,同时也要和中国的民间传说绝缘。” [2](P20)他甚至产生“在某一方面有被剥夺国籍的感觉”[2](P20),所以他大胆质疑:“为什么我必要被剥夺?”[2](P21)正是由于他到达北京后感到对中国文化传统的陌生和隔膜,产生了文化自觉意识,“对一个有知识的中国人而言,加入本国思想的传统主流,不做被剥夺国籍的中国人,是一种自然的愿望。”[2]( P26)所以他开始跳出基督教的保护壳,转向对中国文化传统的“补课”:“带着羞耻的心,浸淫于中国文学及哲学的研究。”[2](P27)。正如有论者指出的那样:“林语堂为自己身份不明而尴尬,他要为自己在中国现实和文化里发一个‘身份证’,为中国文化而辩,……他从‘忘记过去所学的程序’开始,‘跳出基督教信仰的限制’,而投入到充满了‘异教智慧’的中国文化世界。”[5](P 218)林语堂思考的不再是“如何做一个基督徒”,而是“在中国做一个基督徒有什么意义?”[2](P20) 再次,他的“异教徒”称谓是一种换位思考,他对基督教信仰慎思明辨、探索比较的态度,表现了他独特的“文化选择”。他在求索真理的过程中为摆脱“先入为主”的窠臼,而以一种“无”信仰者的姿态漫游于各种信仰之间,深入探究儒、道、佛,西方的各种哲学流派和思想,乃至马克思主义,既能入乎其内,又能出乎其外,并最终感悟到上帝大光的威严。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曾在甜美、幽静的思想草原上漫游,看见过某些美丽的山谷;我曾住在孔子人道主义的堂室,曾爬登道山德高峰且看见它的崇伟;我曾瞥见过佛教的迷雾悬挂在可怕的空虚之上;而也只有在经过这些之后,我才降在基督教信仰的瑞士少女峰,到达云上有阳光的世界。”[2](P53)可以说,林语堂自称的“异教徒”时期,恰恰是他思想漫游和信仰求索的时期,它通过换位思考,以自己的高迈智慧和跨文化的博大胸襟,慎思明辨、求索比较,历经“灵性上充满震惊与遇险的旅程”,“以个人的探讨、以个人瞬间的怀疑、瞬间的领悟,及所获得的启示为基础”[2]( P2),最终作出独特的信仰与文化选择。 三、林语堂“异教徒”称谓辨析的意义: 文庸在《信仰之旅·代序》中指出世人皈依基督教的动机和方式有两类:“一类是外因起主要作用的被动皈依者,一类是内因起主要作用的主动皈依者。被动皈依者包括受家庭或亲友的影响而皈依的信徒和因疾病、挫折、困难等生活中的具体问题而皈依的信徒(后者的动机含有不同程度的实用主义,情况相当复杂)。主动皈依者相对地说受外界因素的影响较少,主要是出于内心的需要而主动从生活体验出发在理性思考、学术探讨中逐渐接近真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接受基督教信仰,这类信徒人数较少。从信仰内涵来说,被动皈依者主要是‘先信仰然后理解’,而主动皈依者则是‘先理解然后信仰’。”[2](P2—3) 林语堂早期受家庭影响而成为基督徒,无疑属于被动皈依,后期经过了信仰旅行之后成为基督徒,则属于主动皈依,他的信仰之旅经历了“先信仰后理解”与“先理解后信仰”的两个阶段。这两个阶段之间的衔接与转折时期,正好是他自称为“异教徒”的阶段,因此,对林语堂异教徒称谓的辨析就具有了特别的意义。 林语堂的信仰理解过程,呈现出两个方面的特色:一方面,与辜鸿铭的盲目文化自大和保守复古不同,也与鲁迅、陈独秀激烈否定文化传统相异,林语堂自称“异教徒”,他是在基督教的前理解下,试图在中西文化间寻求相互沟通和双向阐释,这一点非常类似于他所推崇的苏东坡对于儒、道、佛的文化融合。对于道家思想,他认为:“老子对爱及谦卑的力量的训言,在精神上和耶稣来自他独创的、卓识的、闪光的训言相符合,有时字句的相似也很惊人的”,“老子做到这种最曲折,而且有些迷人的隽语,在精神上已升到耶稣的严峻高度” [2](P111)。对儒家文化,他同样从中西比较的角度用基督教的“前理解”来阐释:“孔教精神的不同于基督教精神者即为现世的,与生而为尘俗的,基督可以说是浪漫主义者而孔子为现实主义者,基督是玄妙哲学家而孔子为一实验哲学家,基督为一慈悲的仁人,而孔子为一人文主义者。从这两大哲学家的个性,吾人可以明了希伯来宗教与诗,和中国的现实思想及普通感性二者对照的根本不同性。”[6](P98) 另一方面,他在中西文化融合贯通的基础上,不断深化着对基督教信仰的理解。在林语堂看来,基督教信仰属于和以往哲学家不同的等级,而超越儒家对人与人关系的稳定研究和自我培养的劝告,也超越了道家思想的虚幻性和佛教逃避显示困境的努力,呈现为一种人类至善的追求,因此,他说:“在耶稣的世界中包含有力量及某些其他的东西——光的绝对明朗,没有孔子的自制,佛的心智的分析,或庄子的神秘主义。在别人推理的地方,耶稣施教;在别人施教的地方,耶稣命令。他说出对上帝的最圆满的认识及爱心。耶稣传达对上帝的直接认识及爱慕之感,而进一步直接地并无条件地把对上帝的爱和遵守他的诫命,就是彼此相爱的爱,视为相等。如果一切大真理都是简单的,我们现在是站在一个简单真理的面前,而这真理,包含有一切人类发展原则的种子,那就够了。” [2](P219) 经过“异教徒”阶段的艰难漫游和求索,林语堂最终将基督教与个人心灵逍遥、道德宁静等有机融会,进而达成了精神信仰和个人生活的完美结合。他是在怀疑中不断探索信仰的路途,以自己的行为和信仰实践了儒家思想中的“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他由原点回到了原点,但此原点非彼原点,而是一番更高更美的境界。 参考文献: [1]林语堂:《八十自叙》(M),北京:宝文堂书店出版,1990。 [2]林语堂著、胡簪云译:《信仰之旅》(M),北京:新华出版社,2002。 [3]林语堂著、工爻译:《林语堂自传》(M),载《林语堂名著全集》(第十卷),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 [4]燕京研究院编:《赵紫宸文集》(第一卷)(M),商务印书馆,2003。 [5]王本朝:《20世纪中国文学与基督教文化》[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0。 [6] 林语堂:《吾国与吾民》[M],载《林语堂名著全集》(第二十卷),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 (《中州学刊》2006年第4期) [ 本帖最後由 约拿·杨 於 2008-7-25 15:47 編輯 ] | |
信基督教是人中的敗類,傳基督教的人更是[豬狗不如],無論用什麼形式來包裝,基督教都是低級,弱智兼無恥。 林語堂 既然知道各個哲學流派,那一定知道說神存在是多麼不堪一擊的事實! 但他沒有指出這些在邏輯上的不堪,而繼續向國內傳播這些 洋垃圾,可見其用心是何其險惡,卑鄙! | |
基督文化已經是西方的負累,玩剩不要的糟粕!!! 還居然拿孔子,老莊與暴民耶穌比較,寫此文章者真是一狗賊。 想說耶穌勝於儒釋道,但又不敢明言,連基本的論點都沒有!!!這就是基狗經常用的低級手法!!! 大家可以看清楚此類文章根本在消耗讀者時間。好像在解釋問題,但其實什麼也沒有解釋!------------------------------------------------------------------------------------------------------------------------------------------------------------------------------------------------------------------------------------------------------------------------------------------------------------老子對愛及謙卑的力量的訓言,在精神上和耶穌來自他獨創的、卓識的、閃光的訓言相符合,有時字句的相似也很驚人的”,“老子做到這種最曲折,而且有些迷人的雋語,在精神上已升到耶穌的嚴峻高度” 對儒家文化,他同樣從中西比較的角度用基督教的“前理解”來闡釋:“孔教精神的不同於基督教精神者即為現世的,與生而為塵俗的,基督可以說是浪漫主義者而孔子為現實主義者,基督是玄妙哲學家而孔子為一實驗哲學家,基督為一慈悲的仁人,而孔子為一人文主義者。從這兩大哲學家的個性,吾人可以明瞭希伯來宗教與詩,和中國的現實思想及普通感性二者對照的根本不同性。”[6](P98) 另一方面,他在中西文化融合貫通的基礎上,不斷深化著對基督教信仰的理解。在林語堂看來,基督教信仰屬於和以往哲學家不同的等級,而超越儒家對人與人關係的穩定研究和自我培養的勸告,也超越了道家思想的虛幻性和佛教逃避顯示困境的努力,呈現為一種人類至善的追求,因此,他說:“在耶穌的世界中包含有力量及某些其他的東西——光的絕對明朗,沒有孔子的自製,佛的心智的分析,或莊子的神秘主義。在別人推理的地方,耶穌施教;在別人施教的地方,耶穌命令。他說出對上帝的最圓滿的認識及愛心。耶穌傳達對上帝的直接認識及愛慕之感,而進一步直接地並無條件地把對上帝的愛和遵守他的誡命,就是彼此相愛的愛,視為相等。如果一切大真理都是簡單的,我們現在是站在一個簡單真理的面前,而這真理,包含有一切人類發展原則的種子,那就夠了。” | |
原帖由 逆源 於 2008-7-26 02:34 發表 大家可以看清楚此類文章根本在消耗讀者時間 真是 10兆分 消耗讀者時間 ,我 真是 1點兒 也 讀不下去, 真是 難為你了 要你讀下去, :跪拜: | |
原帖由 约拿·杨 於 2008-7-25 15:45 發表 "而这真理,包含有一切人类发展原则的种子,那就够了。” <<<<<<看看教廷當年如何逼害科學家,再看看聖經完全不能包容其他文化,.......下略,你們基督徒/天主教徒居然有面子說出這種說話,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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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林先生也是如此。我看過他寫的《信仰之旅》,即便他晚年皈依了基督教,他所相信的上帝仍然是具有泛靈特點的,寬容的上帝,(也許是今日西方人普遍信仰的神)絕對不是今日絕大多數中國基督徒所信奉的上帝。 | |
但是关于信仰方面的 我没怎么看过 | |
原帖由 秀雲 於 2008-7-28 20:29 發表 sorry dis-agree 今日絕大多數中國基督徒所信奉的上帝 , 是來自 今日西方人普遍信仰的神 今日絕大多數中國基督徒所信奉的上帝 也是 今日西方人普遍信仰的神 , too obvious please accept my sincere apology |